如何解决?我们今晚又该睡哪里?”
妇人们被众人所言震慑,一时间哑口无言,于人群中局促的站立着。
楚夕从众人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此事错在何媪家稚子,却见不得妇人于人群中的不安。
行至妇人身前,楚夕望着来人开口道:
“大家先莫要着急,先冷静一下。”
冷不丁冒出一位女娘,众人一愣,反应过来又纷纷开口:
“哪冒出来的女娘?这里有你何事?”
“是啊,说得容易,换成你无处可去,你不着急吗?”
“就是...赶快躲开,让她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
一时间众说纷纭,楚夕眼看拦不住,突然看见洪泉向人群中走来,连忙开口道:“大家先莫要争执了,县衙的人来了。”
众人一听官府来了人,渐渐住了口。
洪泉走近人群,对楚夕开口道:“楚娘子,你可有事?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我没事......”
楚夕将事情始末告知了洪泉,言罢又开口道:“劳烦大人去县衙通禀一声,莫要让大家再争执了。”
楚夕知晓惠王即将前往玉林,虽不知来人意欲何为,可若是看见玉林城内之乱,定会波及宋朝,便想着不可将此事闹大。
洪泉闻言神色一凛,知晓此事要紧,于是对众人说道:“众位莫要再吵,我现在去请宋县丞来,大家放心,县丞定会妥善解决,但若大家因意气用事而酿成大祸,县丞也定不会轻饶!”
说完便跑向了县衙。
这些闹事之人都是经历了年中水灾的百姓,也都知晓宋朝为大家所做之事,心中还是愿意信任这位宋县丞的,故而都噤了声。
宋朝赶到时,楚夕让众人都站在了一旁的街角处,将街路让了出来。
上下打量了一眼楚夕,见她无事,宋朝转而看向众人。
“方才洪泉已将事情始末告知下官,”宋朝沉声开口道:“可不论如何,将妇孺堵于街市之中,实乃不堪。”
宋朝出口并非斥责,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凉意,众人闻言面上都有些挂不住。
见众人不语,宋朝又开口道:
“众位,冯县令与下官,都曾不止一次与大家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请先告知官府,莫要擅作主张,许多事并非大家所想,故你们无力解决之时,请交给我们。”
“我知你们其中并非皆愿信任官府,可你们有目可辨,有耳可闻,冯县令所为,无不将众位置于心中,是以,请大家再给县衙一些信任,宋朝过去所为,今日之言,来日将行,皆作数。”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楚夕看着这样的宋朝,一如数月前所见那般,长身玉立,肃立清明。
霜华如初,君子如故。
忽而想起宁羌那夜所言,眼下的楚夕,亦是认同。
于她,宋朝与其他儿郎,是不同的。
望向一众沉默不语之人,宋朝思忖片刻。
“既然如今闵家宅院无法入住,众位今夜先在城西岑家的一处院中住下吧,只是那出宅院许久未打理,还需大家共同打理一番,暂且住下。”
有了落脚之处,众人也无异议,宋朝让洪泉带着那些人前往住处,众人渐渐散去。
谁也未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宋朝身上。
待众人离开,那人又看到了角落中的楚夕,随即神色一怔,片刻后又轻笑着摇头。
没想到这偏远的玉林,竟有如此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