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全部焚毁,绝不能流入那些士绅缙绅手中!”
只要朱厚照喜欢,那娈童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也就是说,谁掌握了诏狱,谁才是锦衣卫真正的掌权人,至于什么指挥使之流不过都是虚的罢了。
“不管是动用私下渠道,还是汇报给朱厚照,请缇帅想办法召回这些兄弟。”
而太宗文皇帝攻下金陵即位称帝后,鉴于复杂的朝堂局势,于是又重新倚重锦衣卫来监察、刺探官员,不但恢复了锦衣卫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的特权,还新设北镇抚司,专治诏狱。
“皇爷恕罪!”
“老奴年事已高,昏聩无知,不通皇爷圣意,还请皇爷将老奴逐出宫去,为先帝爷守陵吧!”
诏狱中毕竟出名的酷刑,如有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等十八种,而且在这过程中还在不断研发,刑罚也越来越惨绝人寰。
你今日兵权被夺都敢擅闯宫廷杀朕爱人,那明日你手握大军的时候是不是直接就会率军造反摘了朕的项上人头呢?
呵,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干清宫里面的事情,我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这北镇抚司诏狱之中光线黑暗,各种腐味臭味充斥鼻腔。
说起来,今日局势至此,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朝廷为保证其审狱的独立性和保密性,北镇抚司治狱所得的供状,可以越过锦衣卫堂上官直接上达皇帝,这意味着北镇抚司在编制上虽隶属锦衣卫,实际是一个独立运作的挂靠机构。
牟斌闻言一怔,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奴侍奉了三代帝王,只愿离宫前去为先帝爷守陵,并不是真的贪图这司礼监职权!”
朱厚照听后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甚至是恨得咬牙切齿。
说完这句话后,汤昊整个人都颓废了,满脸疲惫之色。
但汤昊还是这么做了。
而这恰恰就落入了刘瑾和李东阳的算计之中。
而问题根源全都出在朱厚照这个蠢货身上,而且还是因为可笑的娈童而荒废朝政!
他朱厚照要是沉湎于后宫佳丽,尽快造出来一个儿子,汤昊还可以理解他,毕竟这混账天生好色无度。
死牢,死牢,活着进来,横着出去,不死怎么出去得了?
“你大胆!”
这诏狱“其室卑入地”的建筑位置,使得诏狱非常阴冷,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此外空间很小,犯人又多,传染病在诏狱犯人中很容易流行,“人多地窄,疾疫易生,疠气所传,死亡相继”。
“缇帅,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很快来到了一座囚室,颇为干净整洁,甚至地面上还有一层毛毯,此外墙壁高处还有一扇窗户,甚至有阳光从中投射进来,显然这就是诏狱中的“贵宾室”了。
只见这位内相大人,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上,竟然直接开口请辞。
而掌控诏狱的标志,则是执掌锦衣卫缇骑,即是所谓的缇帅。
经过一系列复盘,汤昊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个狗东西的所有谋划。
可惜的是,陈宽提早就做好了准备,详细汇报了司礼监中人的当日行程,跟刘瑾扯皮将此事拖延了下来,直到中山侯汤昊及时赶回了京师,这才总算是保住了这个内廷中枢之地。
你他妈的真想做那景泰皇帝,然后易溶于水吗?
“汤侯,何至于此啊?”
因为他心里面憋着一口恶气啊!
但为什么偏偏是个娈童呢?
牟斌满脸惊惶地看着陈宽,他不明白为何陈宽会突然请辞,这不是白白将司礼监拱手送给那刘瑾吗?
陈宽满脸怒容地开口,在背后狠狠捅了刘瑾一刀。
“刘瑾执掌司礼监,李东阳执掌内阁,再加上杨一清执掌天下戎政,如若此刻汤侯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