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黎雁舒抬了点下巴，用气声道：“我说，我们超棒的。”
为了加深自己话的真实性，她特地连着小幅度点了几下头。
排名是倒着公布，一共二十位选手，黎雁舒排在第十名，总分92.5。
这个名次并非让人难以接受，意想不到的是五位评委的给分。
于诗的给分是她目前给过的最低分数——80.5，而其它评委的打分均在95分之上。
于诗作为主评委，在面对疑问时，一板一眼道：“黎小姐，我在你的作品中感受到了一种精致的敷衍，你的态度不够真诚。”
黎雁舒：“......”
幸好原因不是因为她走上舞台时先迈了左脚。
——
比赛结束，黎雁舒80.5的小分不仅是于诗给出的最低分，同样也是整场比赛的最低打分。
她对于这个结果说服气那肯定是假的。
“丫头，是我拖累你了。”陈姐出了厅门后，直接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我是打心眼觉得你的旗袍设计得挺好看的。”
“而且...”她不好意思搓了下手，“打扮得光鲜亮丽，被人瞩目着，这种自信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不怕你笑话，我以前也只结婚体验过。”
黎雁舒无奈撇了撇眉毛，语重心长：“哎呀，为什么要拘泥于那个最低的80.5，我们明明拿了全场最低的小分，名次却是第十，打败了一半人，这不足以说明我们实力很优秀吗？”
说着，她把手机划到了消息界面：“姐你看，这个小姐姐是舞团首席，也是之前恋综的嘉宾，她第一时间就发来了夸我们的消息。还有网上，很多的言论都在支持我们。
“不要困在负面里啦！”
话音落，黎雁舒在门口看见了站着等待的两个人，她的脚步情不自禁变得轻快：“走吧～”
凝着小姑娘在阳光下欢脱的背影，陈姐呼出了一口气，初次见面，她自信改良了她的裙子，现在她又勇于面对各种质疑和骂声，她忽然很羡慕黎雁舒身上这种自信，积极以及无畏的品质。
这几天短暂的相处，她发现她洒脱和自由的底气，不单来源于她的家庭，也来源于她自己。
“这种有人接的感觉真好！”黎雁舒凑到楚祁宴和苏菀面前，卖乖歪了下脑袋。
楚祁宴很想伸手摸一摸她近在咫尺的小脑袋，但因为身侧的苏菀，他不敢动作，只能露着含蓄的笑脸望着她。
“黎黎，你跑着过来是想早一点见到他，还是想快点见到我？”苏菀一见着自己小徒弟和旁边那位眉来眼去的模样，眉心就一突一突的。
只要联想到之前恋综她给黎雁舒发的那些信息，和楚祁宴与自己狗前男友的关系，她的心情就十分不美丽。
“那不是想快点看到你们两个吗？在舞台上就想了。”没想到自己还要端水，黎雁舒立即后缩一步勾住了陈姐的手，“陈姐，这是教我旗袍设计的老师，国家级非遗传承人，如果不是避嫌，她也可以成为评委的。”
“苏老师，你是专业的，你觉得我们的表现怎么样？”
名头被黎雁舒自豪地念出来，苏菀不太习惯，她正经地挺了下身板，也不阴阳怪气了：“如果我从专业的角度......”
“要是太糟糕还是不要评价了，尤其抵制精致的敷衍感这六个字。”黎雁舒俏皮抢了句话，又在苏菀瞪她前乖巧在嘴边用手指摆出叉叉的手势。
“我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于诗一点也不专业，无论是她的提问还是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