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从筠装作生气的样子:“别胡说,卖书不小心就会惹上祸事,要是被人恶意曲解,栽脏成文字狱,你家小姐我就要下狱了,背靠韩家,让韩慕去打点,就没人会恶意解读。”
秋婳和春雨从小就和冉从筠一处长大,虽说她家姑娘最近脾气有些怪怪的,性格总是反复无常,但姑娘人是顶顶好的,才不会因为这些和她们发脾气。
朝姑娘笑笑,就继续坐在游廊边读话本。
冉从筠跪在小屋的财神爷象前,心里默默祈祷:愿财神爷保佑她的小说《腹黑太子的在逃妻》能够大卖,愿韩家书肆经此一战能够顺利盈利。
她虔诚的跪拜,又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五月十七,做生意的好日子。
将话本出售的日子定下来后,冉从筠一门心思扑在宣传上。
除了请梅老板夸赞外,冉从筠还要再想出点别的法子。
接连两三日,冉从筠都让府里的下人换上普通的衣服去沿街高声宣传。
凌州城内各大街市上近日里都有这样的景象发生:
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
几个人走在人群里,高声谈论:“听说了么?东华街上那家书肆,十七日要出一本新话本,听说是梅家班梅老板都交口称赞的!”
高个子声音放的更大:“是那个唱戏的梅家班么?他们家推荐的本子一定不会有错!”
“所以,十七日那日我要早早地去排队!去晚了就买不到了!这么好的话本子!”
“不止如此,京城的柳大家也交口称赞呢!”
这本书的发售比上辈子她第一次卖出实体版权,在合同上签下名字还要激动。
十七日发售,她十五日就让人在书肆对面的茶馆二楼包下一间包厢,她要第一时间围观小说爆火的盛况!
这可是实体书,对她一个上辈子一共就卖出两本实体版权的小作者来说,是可以写进墓碑的经历。
十六日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床板,双面的雕花栩栩如生,越看越精神。
冉从筠吸气——,呼气——
还是压抑不下心中的激动。
她冲下榻,拖着软底拖鞋又蹲了一盏茶的马步。
马步蹲久了,现在一盏茶的时间对她来说很是轻松。
冉从筠又回到床上,还是没有睡意,甚至更加清醒。
秋婳听到屋内的动静,披上外袍举着烛火走进来,“姑娘,怎么了?”
冉从筠精力充沛:“没什么,下来活动活动,那您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哄走秋婳,还是没有睡意,整个人沉浸在明天我就要卖书的喜悦中不可自拔。
一直等到丑时,她才朦朦胧胧有了些许睡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心里牵挂着事情,睡也睡不沉,梦中她一会儿梦到书卖爆了,长街上都是排队来买书的人,一会儿又梦到书肆内门可罗雀,她的书买了半个月,一本都没卖出去。
冉从筠从梦中醒来,还惊魂未定,坐在床上缓了半晌才缓过来。
那是梦,现实中绝对不会没人来排队的,绝对!
心脏还在怦怦跳动,跳的剧烈、快速,要跳出胸腔。
冉从筠盯着已经地板上的软拖。
没关系,这书韩慕看过了也说有趣,追妻火葬场这种土梗大家都爱。
今日一定可以开张大吉,冉从筠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在头脑中默念,给自己洗脑,她的书一定会买的很好。
这里是古代,他们都没看过土梗和霸总文学,这次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