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找不到,孤瞧着你们在这江南呆着,只怕不合适了。”一贯喜欢这般威胁人,连慕提眉,手中的折扇往案桌上一扔,不过是“啪”的一声轻响,底下的官抖的像个筛子。
里头难得还有人壮着胆子,起声道,“殿下,虽是全城搜寻,可毕竟不是挨家挨户搜起,这若是藏匿于哪家之中……”
话里有话,听完这话,连慕似笑非笑朝着这人走近了几步,“不若你说说,你想搜什么地方?孤给你行便宜之权,可好?”
那人目光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之色,立即磕了个响头,“臣请殿下搜寻云……”
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位鬓发已是花白色的老臣生生挨上了一脚,坐在地上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先去这位大人家中搜查一番,说不定还有与吴家狼狈为奸的证据呢!”冷声吩咐完了,立即便有人将人拖了下去。只怕那人甚至没反应过来,面上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
这么一折腾,底下跪着的更是都屏息凝神的低垂着头,连慕瞧了底下的人好一会,哂笑道,“怎么?不去找人,你们还在此处呆着做什么?”
话音落下,剩下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都跑出了出去,便是礼都忘了行。
无人敢在这位暴戾太子面前再多呆上一刻。
等到人走干净了,连慕望着窗外静静看了一会儿,“来人呐!去盯着云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回来告诉孤,尤其给我盯着……卫谕。”
待到卫谕到了郊外山上的猎屋中时,岑宁仍旧睡的安稳,任凭日起日落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卫谕方才瞧了瞧外头桌上的残羹冷炙,一看便知是岑宁的手艺,想来是秦洛水给岑宁下了药,偏偏这人傻了掏心窝子出来,半分都没觉不出不对。
对着长北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后立即出去处理那些饭菜。再看看岑宁睡着的这般娇憨模样,卫谕忍不住勾了唇角,只怕还能再不省人事的再睡上一日。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得多花了他的力气。
将人打横抱起上了马车,半柱香后,长北对着他点了点头,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更深露重之时,卫谕才回了府,不曾想着,府中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连慕站在面前的时候,卫谕抱着岑宁的手紧了紧,长北想上前接过,被绕开了。
谁来了也比不过安置怀里头这个更重要,卫谕稍稍点了头,连慕未置可否,那人已经转身出去了。
待到再回来时,怀中碍眼的那玩意终于没了。
侍从给卫谕上好了茶,这人边落坐,面上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不知殿下深夜来此,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