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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3 / 6)

饮了不不少酒,我让人送皇叔回去吧。”东宫也在宫墙之中,今夜除夕太子也只能将他送到宫门口。

连翎说:“不必麻烦殿下了,臣府中的人在宫门口。”

在两人即将分别之时,太后身边的内宦上前道:“宸王殿下,太后娘娘有请。”

两人闻声皆没想到太后会突然邀请,连翎只得与太子匆忙告别跟随者内宦而去。

太后鸾驾停留在宫道之上,左右拥护着宫女内宦还有一队御林军,饶是连翎上前也要由御林军搜身确保无利器在身。

他撩起衣摆跪下,冬日夜晚冰冷的石砖,让他原本因酒醉而有些昏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叩首道:“微臣叩见太后。”

太后未言起身连翎也未动作,此时她高居于鸾车之上,透过层层帷幔俯瞰叩首在地并未起身的连翎。

他的礼数是自幼于宫廷教导并挑不出半分错处,连翎未着氅衣束在官服外的禁步勾勒出了他的腰线,显得格外单薄。

太后许久未言,他也一动未动,直至丝丝寒意顺着贴地的小腿手臂传来,太后才漫不经心道:“起来吧。”

眼见他重新立直又道:“宸王,哀家虽免了后辈入宫拜年,可礼不可废,你我母子数年未见,哀家也不愿叫你多跑一趟,就在此拜过吧。”

腊月时节本就处处生寒,宫中铺路的砖石更是触而生寒,太后明显是有意刁难可连翎不得不从。

大礼为三跪九叩,每一跪都需叩拜三次,再立身重新跪下,到最后一拜下去后连翎叩首道:“恭祝太后圣寿绵长,福康千岁。”

话音落地太后还是如刚才一般并未命他起身,而是道:“你是皇帝胞弟哀家之子,如今虽临朝摄政荣耀万千,可需记得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在皇帝面前你永远都要跪着,不得僭越半步。皇帝宽仁不计较你御前失仪之事,可哀家却要管教,不然人人效仿天家威仪何在。”

连翎并非抬头,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只闻劲物破空声传来,下一刻便抽在他俯身下去的脊背上。

太后身边的内宦持着浮尘在他背上抽了两记,随后太后的鸾驾起步,连翎跪在那直至鸾驾转弯才直起身来,他手撑着砖石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离开了这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王府之后连翎同府中人又聚在说了会话,新岁鼓响,几人举杯遥祭边关埋骨的英魂。

几人顾忌着连翎的身体,新岁一到祭完酒后就各自散去,回到房中后连翎褪了衣衫,那两记打的并不重远不带破皮流血的程度,可也留下了两道肿痕,这种伤他并不在意换了衣衫,饮了醒酒汤后就梳洗睡下。

宸王府没有长辈,连翎自己就是一家之主,旦日无需入宫自然不用早起,就在连翎还沉浸在早晨的浅眠中时,卫瑾如已然入屋,将床边的帘子隆起。

“王爷醒醒,宫中来人了。”

听了这话,连翎忙坐了起来,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忙唤人梳洗更衣,一问才知他昨日宴后被太后责罚的事已然传来,显然是太后刻意为之。皇帝知晓此事,才派了内宦前来抚慰,又赐下些金银玉器和锦缎,以示自己知道他受了委屈。

皇家制衡之术就是如此,既要臣子尽忠却又怕其跋扈忤逆,纵然连翎并未有这种心思,却也免不了被揣度猜忌。

相比于京城的繁花热闹,临近新年的不寒宫年显得格外冷清,宫中小弟子们虽然也爱热闹,可师门毕竟为清修之处,全然无山下那份烟火气。

弟子们眼巴巴盼着,可又畏惧长老严厉不敢询问,可今年谢宫主在不寒宫中,平日里教习剑法时谢宫主最是亲近温和,也时常与他们说些山下的事,于是一众人散学之后就聚在谢簌黎练剑后经过的长廊下。

他们三句两言就把谢簌黎说的心动,轻笑着连连点头答应,又去学堂找教习长老为诸位弟子告假。

白谨歌自然不能任由她单独带着一帮小弟子出去胡闹,于是第二天操心多事的白谨歌随着他们下来山,顺带还带上了门中不修习的孩童。

到了茶楼园子,寻了位置座下,凑了两三桌等着开罗唱戏。

谢簌黎倒是听过几次南戏,只是那时年纪还不是很大,谢清带着着到了园子就去和同僚谈些生意什么的,谢簌远一个看不住她也就偷跑了出去,吃过人家的果子喝过人家的茶水,还去后台见过名角装扮。就是戏文没有听过几句,如今到此处正要好好欣赏。

桌子上搁着今日的戏文曲牌,头一出就是那位名角的拿手戏《三请樊梨花》。

白谨歌翻了翻戏本子就摸了把瓜子,一边磕着和谢簌黎谈天:“这薛仁贵也真是个负心人,先是娶了人家又再弃,还好这樊梨花有过人之处,若换了寻常的官价小姐怕不早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这几番波折才让二人互通心意,说起来也算是一段佳话吧。”谢簌黎嘴角带笑,看着一旁嬉闹的弟子若有所思似的。

此时锣鼓响起,门帘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的是个曼妙的人儿,刀马旦热闹引得小弟子阵阵叫好。

唱念做打,锣鼓喧天。

弟子们好动没一会也就坐不住了,谢簌黎看他们苦熬着艰难索性挥挥手,拿了些碎银让他们去随意逛逛,没一会就只剩了她与白谨歌二人。

谢簌黎瞅着将要谢幕的刀马旦说:“过完除夕我就走了,师门之事有劳了。”

今年谢簌黎答应留下过年本让白谨歌分外欣喜,可经她这一么一说,心头的火焰浇灭了大半:“这么急吗?好歹过完元宵再走吧。”

“你看这镇上如今喜气洋洋一番祥和,可府中哪有半分新年的样子,”谢簌黎无奈笑了笑道,“我答应人了,不能失约。”

“我本以为医圣他老人家会在咱们府中过年,”医圣今年在寒城逗留,处理完赋税之案谢簌黎就随杨浦深返回了东郡,白谨歌的话说得前后不搭,又言,“你是要去京城吗?”

他见谢簌黎不言就知自己猜想是对得:“道祖告诫犹在,师父已然踏错,你又何必自毁前程啊。”

江湖与朝堂素来相隔甚远,更何况谢簌黎与连翎的身份更是云泥之别。

闻此谢簌黎打趣笑道:“你这是和霖鹤殿那位学的么,怎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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