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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平生(4 / 6)

寻愿倒不如擒贼擒王者,找到背后之人一切自然了解。

“新任礼部尚书,今科主考何忠诚,”连翎说出了这个名字。

“好,”谢簌黎起身,“我先替你去探探这位何大人的虚实。”

连翎暂时闭门在府,宸王府诸人的举动自然也落在言官御史的眼中,此时谁去碰科举舞弊的案子都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好在有谢簌黎身在漩涡之外,有她去探查最好不过。

何忠诚原先就在礼部供职,自陈缘之请求致仕后就由他暂领礼部诸务,原本要等吏部绩考完成后在升职,只是适逢春闱之事礼部不可无主事之人。原本皇帝有意让连翎兼任此职,可将这个意思透露后连翎还是委婉辞绝,最终皇帝以冬日祭奠办的不错为由将何忠诚提拔上位。

不寒宫的人手不在京城,想要寻点线索銮仪卫自然是上佳之选,在谢簌黎落座秦玖娘的宅院时,不等她开口秦玖娘就道:“谢宫主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入京这么久都不曾请我坐坐,怎么那谁一出事你就来了。”

她话说的虽凉薄可谢簌黎却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面接过了秦玖娘递来的茶赞叹了声上佳,一面说:“等这事了了京城酒楼随你选,我做东。”

“你做东本就是应该的,”秦玖娘妩媚的眉眼上扬,“你家王爷不喝酒吧,叫他把御赐的酒挑几坛好的送我,别糟践了。”

“你少喝些酒吧,那玩意伤身。”

秦玖娘嗜酒如命,更是千杯不醉,几次前几回碰面都有差使,这回在京城府邸一进来谢簌黎就闻见了她身上的酒味。

听了谢簌黎这老生常谈的规劝,秦玖娘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苏东坡不是说了么‘诗酒趁年华’,过了这年纪想喝也喝不动了。”

闲谈就到这结束正事还是要办,秦玖娘继续说:“这案子我听说了,只是陛下没让我们銮仪卫接手,这事我不好管,不过我略翻了下案卷,先前舞弊的那十二名考生我没看出来什么名堂,倒是那个礼部尚书有点意思。”

“怎么着?”谢簌黎兴致勃勃。

秦玖娘故意买了个关子,在房中踱步着说:“这位礼部尚书大人是先帝在位时的进士,他那一科的主考官是李菱禄。”

自从知道连翎与李家的渊源后,谢簌黎对所有李姓的人格外敏感,她皱了皱眉问:“废太子的外祖?”

“正是,平郡王在年后入了京,万寿节后还偏偏不走了,他入京后一直不声不响,也不结交官员,这么老实可不是他的风格。”秦玖娘说。

谢簌黎说:“你不提我倒差点把他忘了,不过我觉得那个罗真有点意思。”

一个东郡小县出身的举子,就算见过几位县官大儒入京城后也不该如此气定神闲的和连翎攀谈,更何况读书人都自诩清流,按道理应不会是连翎这等权臣有什么好印象,但凭一面之缘和出手相助的情义怕是说不过去。

如此秦玖娘也点了点头说:“我去查查罗真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此外我觉得这个消息对你有用。”

她故意买了个关子说:“那为何大人与夫人不睦已久。”

听到这谢簌黎轻眯起了眼笑道:“这种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女眷,内院赴会时听旁人谈起过,”看着谢簌黎怀疑的目光,秦玖娘解释道,“就算我是副指挥使也是要坐在女眷桌上的,别不把我当女人看。”

“是是是,是小妹唐突了。”

秦玖娘的消息自然得用,出了副指挥的私宅后谢簌黎跟杨家铺子掌柜接上了头,让他设法给礼部尚书府递个消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能从内瓦解自然事半功倍。

破局之阵布了大半只等阵眼入内,眼见着暮色渐合谢簌黎也往王府中去,只是才一进门姜梁就匆忙迎了上来。

“小姐不好了!宫中突然来人将王爷带走了,几位将军还未下衙,小卫将军在偏厅等您呢。”姜梁话语急促,忙引着谢簌黎往卫瑾如处去。

偏厅之中卫瑾如来回踱步,旁侧的姜伯更是眉头紧促,王府上下一片慌慌之势。

待到谢簌黎撩帘入厅两人如抓到主心骨一般忙迎了上来,姜伯腿脚颤颤,还是谢簌黎拉着才未跪下去,他急切道:“宫中突然来人带走了殿下,府中无主事之人,还请小姐快拿个主意吧。”

“姜梁,先扶你爹坐下,”谢簌黎压制下心里的慌乱,“小如。”

被点到名的卫瑾如忙补充说:“带走王爷的是禁军,齐统领亲自带人来的,不许我们多问直接将王爷带走的,只说是奉陛下口谕。”

谢簌黎说:“没有明旨,没禁府门?”

“都没有,只是将人带走了。”

听到这谢簌黎略一思量,敛起柔和的眉眼换上了严肃,她吩咐道:“即刻交代府中人各司其职务必打起精神来,到殿下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透露府中半分消息,违令者我亲自取他的命。”

谢簌黎到府中已有月余,府中已习惯听从她的吩咐,姜梁连忙令命执行。

卫瑾如连忙问:“那我们呢?是去救殿下吗?”

“稍安勿躁,咱们先等一等。”谢簌黎整理着思绪,齐阆是禁军统领护卫攻防,与宸王府井水不犯河水,而此时皇帝口谕叫他带连翎入宫而不是直接来宣,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科举舞弊之案再次有了“线索”,而指向的却是对连翎不利的方向,又或者说背后之人已经做出了污蔑连翎的有力证据。

他们此刻已经失去了先机,现在更不能自乱阵脚,左右都是一场博弈,现在已到了各自出牌的时候,谢簌黎说:“小如你往陈府走一趟,若形势不利请陈师兄往宫中走一趟。”

陈右安官拜吏部侍郎,按理说这件事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只是现下谢簌黎并没有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人,她继续交代:“此外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分别打探一下绍王府和恒王府的消息,若他俩人有进宫你再设法往东宫递个消息。”

“三哥与太子殿下交情并不深,咱们请太子帮忙未必能成。”卫瑾如迟疑道。

“太子不是帮我们,”谢簌黎负手而立看着渐落的夕阳,“若连翎被贬得意的只会是恒王、绍王,到时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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