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爷,要怪就怪你那个该死的妈,像大嫂这样的,哪里是什么小姐,不就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亏爷爷还这么疼爱你!”
她轻蔑一笑:“如果那个女孩子知道的话,她会怎么想?我蛮好奇的。”
郑琥珀记得沈宴宁,那个女孩子和周陆嘉不一般。
她就等着周陆嘉破防,这些事情传出去多么大的名声都会毁于一旦,那个骄傲的少爷,可不会让这件事情被更多人知道。
周陆嘉漠然看着她,好像说得这些事情他都知道,现在提起也就只是旧事启而已。
“爷爷如果知道当时你肚子里的不是表哥的,他会怎么想?”
他一语击破,不留任何余地。
那个男人已经找到,准备坐船离开,再坐火车,人刚上火车被抓住,在包里找到几张银行卡了少量现金。
郑琥珀原本洋洋得意的脸垮下来,眼神错愕,却又很快恢复镇定。
“你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监控就是证据。”
周陆嘉瞥了眼郑琥珀。
“你毁约?”
郑琥珀睁大眼睛,接着她不安四处看着,惊恐万分。
如果爷爷知道这件事,包括她那几年的事情,那么她会一分钱都得不到,甚至会给周远航钱,她会赔到一塌糊涂。
“你怎么能毁约,不是当初说好了——!”
她尖锐地声音在房间回荡,直冲耳膜。
郑琥珀阴狠瞪着周陆嘉,似乎还是想用之前的伎俩让周陆嘉向她低头,但是一次都没有。
“说好什么了?”
他平静问,双手插兜,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似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噢,你说的是监控和秘密?”
周陆嘉眼神暗沉下来,语气有些不悦,还带着疑惑:“那算什么约定?我可没有答应。”
“你竟然!!”
郑琥珀指着周陆嘉,半天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
郑琥珀后被一通电话叫走,她离开时神情慌张。
周陆嘉当晚就发了高烧,第二天起来皮肤滚烫通红。
他打电话请了假,去楼下买了药上楼吃完躺下睡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他含着体温器,头上盖着湿毛巾,因为很热,他换了件短袖和长裤。
他刚把药灌进嘴里,门铃就响起。
透过猫眼看,外面站着的是沈宴宁,他咽下药,接着打开了门。
“你在家啊,没去医院吗?”
她说。
周陆嘉则过身体让她进屋。
“发烧了吗?你今天没来。”
周陆嘉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嘴里含着的体温器取下,温度降低了,但还是在马上升到高烧的路上进攻。
“没事,昨天晚上吹风了。”
他声音沙哑,脑袋垂得很低。
“嗯,所以我叔叔熬了粥,刚好给你带过来。”
周陆嘉抬起头,沈宴宁举起手里的饭盒晃晃:“我去给你盛。”
沈宴宁走进厨房,周陆嘉随后也走进厨房。
“你不吃?”
沈宴宁弯腰找盛粥的勺子,她拉开抽屉一顿找,还是没找着,站在门口的周陆嘉弯弯嘴角,走上前来,伸手打开柜子从那里取出勺子。
“在这里。”
他把勺子递给沈宴宁:“在柜子里,抽屉里放碗。”
“好。”
“叔叔给我留了很多,他去上班了,一会我回去就吃。”
她舀出一勺白粥盛入碗中,端给周陆嘉。
“你白天吃饭了吗?看你真没精神。”
周陆嘉低头喝粥,他确实一天没吃饭,他也吃不下饭。液体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让他难受了,喝药时,水入口中他强忍着喝下。
他摇了摇头,
沈宴宁看他还没精神,以为他还难受,于是上前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她的手不是很冰凉,也不是很烫,和他额头上的温度形成了对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宴宁的手已经抽离。
“好像还是有些烫,最近就别上学了。”
“不去怎么办?”
沈宴宁撑着头,一脸认真:“我写笔记然后给你看呀。”
今天做了卷子,讲了一些之前布置的卷子还没来得及讲的,今天就都一并将完了。
”是吗?”
“嗯。”
“你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
“真的?”
“嗯,相信你,你会帮我补上落下的功课对吧。”
“当然。”
沈宴宁看他吃完,收拾完碗筷在门口蹲着换鞋。
“明天下课我就来,记得给我开门。”
“0401。”
沈宴宁系好鞋带,听他说了四个数字,她没明白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家的密码,你来就直接按密码进来就可以了。”
沈宴宁开着玩笑:“你把密码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到你家干什么坏事?”
她转过身,周陆嘉站在他身后。
沈宴宁微怔,连忙摇手:“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
她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百毒不侵呢,吃药了,有什么效果吗?”
周陆嘉摇头,他问:“你知道要吃什么药顶用?”
沈宴宁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药包装,都是降温的,只吃了一天的药,估计药效还没发挥出来作用。
“不知——”
她话没说完,被拥入怀中。
是周陆嘉的怀中。
但也是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放开自己,归于平静,面上露出笑容:“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啊。”
“啊?”
“回去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