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茶姑娘你是个狼灭。
“女儿家拌嘴,怎么能动手打人,都是要议亲的人伤了脸怎么办?”
因看到的是背面,又联想其公主素日为人,所有人都断定是华阳公主扇了茶姑娘。
只有柳翩然一脸蒙圈,果然我最讨厌强行加戏的演员。
茶姑娘虽是容妃的侄女,长相却毫无相似,类别来说茶姑娘一看就是个抹茶口味,容妃则是个麻辣水煮鱼。
容妃抬起吕茶茶的下巴瞧了瞧,不会破相。侄女虽然不是亲的,却也貌美温顺,哪怕不能惹得柳翩然发狂生气,以后做个攀高枝的物件也不错。
倒是自己的墨阳与柳翩然岁数相差无几,待遇天壤之别,得到东西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凭什么?
不问才学,不重容貌,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就注定谁贵谁贱。
官家娘娘娇惯柳翩然,可偏偏她不争气被吕家媵妾之女踩在脚下。这些年每每听到这些事,她都通体康泰,长胖了不少。
可刚刚听闻柳翩然进入转了性,对顾怀不再低声下气,传了言官还要治罪。
她立刻截住柳翩然的人,让人请镇国公及顾家长辈前来叙话,说是叙话实际是来请罪。
“姑母……容妃娘娘……安好。”茶姑娘捏着丝帕抽泣,声声悲切,字字啼血,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愿麻烦家中长辈的模样。
“殿下,茶茶性情柔顺,不知是做了什么惊扰殿下竟引殿下亲自动手。”
言谈中分辨是非,却是给柳翩然扣了顶刁钻蛮横的帽子,维护之意尽显。
以退为进,姑奶奶可不吃这一套,既然上台没过够戏瘾谁也别想下来。
柳翩然弹了弹指甲,面带寒霜:
“容妃,我叫你一声姐姐。你的侄女自然是我的小辈,她不知廉耻,珠胎暗结,这是预备打谁的脸?镇国公府,顾家还是皇室?”
容妃面色一黑,惶恐低头,自己当然知道所谓珠胎暗结是怎么一回事,当初吕茶茶不情不愿还是她撺倒的。
柳翩然重视顾怀,只要他一句话刀山火海都去的,现在连顾家的脸面的不顾了。
若是真闹上朝堂,她也没脸。
茶姑娘见容妃不说话,知道这也是绣花枕头没什么指望,反正自己的人设不到,当即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殿下,教训的是,我不知羞耻连累家中父老。”顾怀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却又不敢再上前护着她。
柳翩然性情已变,只能先委屈茶茶了。
柳翩然和吕茶茶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把容妃架在台上。
若是不言语柳翩然不依不饶,若是顺了她的意,低了头。
宫中的人惯会拜高踩低,寒了手下人的心,他日自己的宫殿还不成了筛子。
为今之计,只好祸水东引。
“顾大人,你一直在此,不然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妃语音未落,顾怀就慌忙行礼答话,
“臣自知有罪,蒙华阳公主厚爱,然臣对茶茶一往情深,实在不愿意辜负佳人。”
容妃眼含讥诮,看着低头行礼的顾怀,摇了摇头。
身无所长,只可为弃子。
“你身为男子,不思民生社稷不继先贤学问,反而在后宅挑动殿下和茶茶的情谊,你既知罪还不叩首领罚?”
顾怀心中一震,只觉头上挨了一记重锤。
容妃娘娘怎会如此反应,平日里她不是为人和气?
现在却和柳翩然一道要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