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卡酒回到酒吧,发现白季羡已经走了。
心中失落了一瞬,很快被她调解过来。
“小白哥先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朴载玉说。
“哦。”陈卡酒不甚在意。
一杯新的长岛冰茶送过来,是她刚才点的。
朴载玉看着把酒精当水喝的人,嗫嚅了一会儿,“你和小白哥是不是……”
吞吞吐吐的。
陈卡酒瞥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问。”
“你们是不是有仇。”
朴载玉的话让陈卡酒险些被酒给呛死。
她咳嗽着涨红了一张脸,抚着胸口顺气:“你的脑回路怎么长的,你前脚去漂亮国,我后脚也跟着去了,哪来的仇。”
顶多就是一些误会。
后面这一句她没有说出来。
朴载玉:“那你俩怎么刚认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陈卡酒靠着沙发背,当年她和白季羡的事闹得饭圈人尽皆知,朴载玉那时已经出国,他不知道很正常。
嗅到八卦闻声而来的查乐,彼时刚认识她。
此时脸上满是好奇看着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手臂:“你俩有什么恩怨,说来听听。”
陈卡酒稳住差点撒出来的长岛冰茶。
神态十分轻松随意,轻描淡写:“不想和他捆绑恋情,就那么简单。”
——恋情?
查乐略略回忆了一下。
几年前,白季羡好像是被爆出过恋情来着。
“啊,我想起来了,那女孩儿是你啊。”查乐恍然大悟,求证问道:“所以你们刚刚不是仇人见面,而是前任见面,难怪变脸那么快。”
查乐吃到瓜的兴奋溢于言表,忽然想到什么:“诶不对啊,既然是前任,他怎么会过来给你过生日。”
朴载玉噤声,不敢说话。
陈卡酒抬起手,想给查乐后脑勺来一下子,但想想这货年龄比自己大上八个生肖,还是自己半个金主大大,手在空中顿了顿收回来。
“什么前任,你想什么呢,捆绑捆绑,是我的表达有什么问题吗?”陈卡酒收紧拳头,瞪着他警告:“你少在这儿给我造谣。”
白季羡为什么会来,陈卡酒也想不明白。
她在韩国一直用的都是艺名,鲜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NYC娱乐没来得及公开,她就离开了。
她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干嘛这么暴躁,你俩郎才女貌,看着也挺配的啊,你不亏。”
查乐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查乐嗨了,朴载玉急了,他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恋情,我怎么不知道?”
朴载玉算是明白了,难怪陈卡酒听见demo时,反应这么奇怪,这么一看来,她那天果然认出了那是白季羡的声音。
一个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哥哥,一个是一起长大的青梅。
这两人怎么没一个告诉他。
陈卡酒撇嘴:“新女团出道,捆绑前辈吸血博热度流量,明白了吗。”
朴载玉见她如此平静解释,看着还真不像是喜欢白季羡的模样。
朴载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陈卡酒。
朴载玉困惑:“不对啊,既然是公司单方面的意思,小白哥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俩不至于闹得这么僵吧。”
“当时他刚发新专辑,还在打歌期间,那件事对他的事业影响挺大的,讨厌我也正常。”
陈卡酒问酒托要来骰子,强行转移话题:“管他呢,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喝酒。”
陈卡酒一个随性不羁的人,做事想到什么就去做了。
* * *
所有人玩得正尽心,陈卡酒先一步离开也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她今晚喝得酒有点多,查乐不放心,欲要送她,被她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可以了。”
查乐看向朴载玉,意思是想让他帮忙说两句。
“随她去吧,她在国外有时候喝得比今天多了去了,她的武力值够她保护自己,更何况这是在国内。”
查乐看陈卡酒站在平平稳稳,没有一丝摇晃,于是就没有再说什么。
回去的出租车上,陈卡酒怕身上就酒气让司机阿姨不舒服。
后车窗下降了四分之一的高度,夜风灌入撩起她的发丝,给她燥热的脸颊降温。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阿姨,麻烦开慢点。”
司机阿姨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透过后视镜看见她只是微醺,毛衣牛仔裤,看着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阿姨温柔关切道:“小姑娘,要不要喝点水,阿姨这边有一瓶没开过的。”
陈卡酒摇了摇头,莞尔一笑:“谢谢阿姨,不用了。”
一人常年在外,陈卡酒早就养成了对陌生人抱有警惕之心的习惯,尽管对方长得再和善,再无害。
陌生人的水,还是不喝为好。
——“她音色控制不统一,不摸索歌曲表达的情感,按着歌词唱情绪也只是浮于表面,技术表现力是强,但感情承载力少,我坚决不接受她参与我的歌。”
——“别的不论,合作这件事不可能。”
——“谁都可以,她不行。”
四年前白季羡在公司高层面前说的话,时过境迁,仍犹如在耳。
朴载玉所说的“闹得僵”,对也不对。
陈卡酒只是向他解释了白季羡为什么会反感她,而她对白季羡的感情,其实到现在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
是慕强带来的崇拜,还是男女之间的情意。
陈卡酒从小对音乐敏感,刘艳发现这就是她的天赋,送她去学古典舞,学钢琴,学声乐。
校外兴趣班几乎把她的闲暇时间排满。
刘艳几乎将她的未来每一步都做了规划,铺好了路,刘艳想的是让她往职业院校的路线考学,毕业后能留校任教。
教师这份铁